也是怪了,辽原妫家子弟、戴县许家、葬春冢两家子弟近来私下不告而走的多了去了,只要不摆在台面上来,其他家的上修亦也懒得多言,毕竟少有人愿意得罪元婴门户。
是以沙山、妫白夫以己度人,料定储嫣然也不会去守那已成摆设的规矩,却没想到
妫白夫正在着恼,侧目却又看得朱彤虽不发言,却又是面生淡笑看了过来,登时心觉不好、矢口否认:“道友莫要攀诬,妫某哪有此意?!!”
见得妫、沙二人目中厉色,储嫣然却是惧也不惧,面上淡笑褪去、红袖一甩,正色言道:“今日到底是谁在无故攀诬,帐中尽乃国之忠臣,当是不消妾身多言。”
“‘帐中尽是国之忠臣么?’这话自是不假.”沙山冷笑一阵,复又言道:“可我等在此浴血奋战时候,有的人正搂着娇妻美妾,享尽齐人之福呢。”
这话一出,帐内众修却才有了些同仇敌忾意思。
储嫣然照旧不惧,淡声问道:“沙道友明言便好,既是言之凿凿、又何必煞费苦心好与他人遮掩。”
沙山倏然一怔,脸上那正色再难维持、反渐渐添了些狰狞上去:
“好、好,那便明言。云角州那边,受了你储道友提携多年的康大宝,怎么见得我定州情形,就能安如泰山?!!
左拥右抱还则不够,见死不救亦还罢了,偏还要家中庶长也脱阵回去、好做膝前尽孝。这厮眼里头,真还有半点家国大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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