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攻!攻!”巡丁们收起长兵,齐声高喝,额上的赤红抹额一齐亮起,照得各自身前的甲叶再添一分血色。
缉盗所中的巡丁虽然早早的便脱离了重明宗的管辖,但重明坊市市尉邓百川既然是衮石禄这么一个老行伍的得意门生,自在兵事上头,有番见地。
虽然在其眼中,缉盗所中的巡丁尽是愚氓之辈,无一个能够成器。但因人制宜本就是为将之人该有的一门手艺。
邓百川这些年来,当真在缉盗所的巡丁们上头,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也因如此,现在的袁晋对其颇为感激。
盖因这些巡丁们经过邓百川这些年的调教,进退之间颇有章法,阵型转换已算纯熟,便是他们早先身上的桀骜野性也早已被严肃整齐的军纪炼化消弭大半。
至少在偷偷自忖自己比康大掌门还要知兵许多的袁晋看来,这支队伍在云角州中,也算得上是强兵了,几乎与蛮乱时受仙朝征召结成的那些经年乡兵相比,都已不逞多让。
袁晋年岁还轻,自是没有目睹前辈们入山平蛮的风采。但张祖师的手札可不止康大掌门一人看过,袁晋将祖师所述一一对比,自觉手上这队人马不差。
这便够了!袁晋心下大定,看向那数倍于己的寨下众修,眼中竟是连半点忐忑都无。
当年那个只靠着一双铁拳便可入山猎兽、扶持师兄、庇护师弟的少年袁晋似是又重新回来了。
这些年来他终日枯坐禅房,练气诵经、炼器育人、为人夫、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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