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乐与裴确晓得自家师娘的大方性子,知道这时候推辞,后者心头便会跟着不喜,是以便未有拒绝,各自俛首拜谢,上前拣选。
二人都是学过《鉴泉声论》的,见识算不得差,但却还是低估了费疏荷的手笔。
但见足有三四十件一阶玉器码放得整齐有致,其中大部在一阶上品中都足算上乘。亦就是说,其中任一件玉器都需得他们这些真传弟子三四年年俸才可挣得。
裴确心头不由生出些讶异来,暗忖道:“师娘到底带来了多少嫁妆?!”
两个小辈再次俛首拜谢过后,第二任周单氏方才闻讯,忙不迭出来相迎,口称有罪。
费疏荷与这未见过几面的弟妇亦是热情十分,只是三两语下来,便就令得这小妇人顾虑尽失,亲切许多。
“呀,嫂嫂来啦?不晓得掌门师兄是不是也来了?”
周宜修放下锄头,他是个安心埋首于稼樯之事的老实性子,少有与费疏荷这位巨室贵女这般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是以看上去倒有些茫然失措。
“叔叔辛苦,外子过些时候便来。你们兄弟一日不见,便就都互惦念着,却是招人羡慕。”
费疏荷笑语盈盈却又不失端庄,令人亲切之际,也能使人感受到似有似无的一层边界,却是好本事。
段安乐是个内秀的性子,自家师娘话甫一落地,便就晓得了其不是专来为周、康二人送给养的,怕是来等师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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