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笑笑,道:“既领了军令状,将军何必还想这些。”
李荣脸色却还是焦虑,声音沙哑,道:“你不懂,这鬼天气进河东,冻坏脚趾手指,比战场折损还多,地形险,路不熟,粮草没保障。儿郎们怎不犯嘀咕?”
“只要潞州归顺,沁州到手,岂还怕冷怕饿?”
“你还是没懂。”
李荣瞥了眼帐外晃动的牙兵身影,声音压得更低。
“皇帝都杀了,儿郎们为了甚?那位置空在那,大帅不坐上去,谁能安心?你别说话,道理我懂,我不傻,可小卒能懂吗?一群泥腿子,哪管弯弯绕绕,我再给你打个比方……”
“不用比方。”
“这就好比,你跟一个开封小娘子,这那,这那,扒了个精光,火急火燎,就差那一捅了,这时她说,‘停,你先去河东把死鬼杀了,奴家才好安心从了你哩’,有这道理吗?”
萧弈沉默。
他发现李荣还挺有辩才。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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