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士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桃木剑,假装在探路,结果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桃木剑“嗖”地飞出去,还好刘老师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刘老师晃了晃手里的桃木剑,调侃道:“你这‘茅山传人’,咋比我这老中医还笨手笨脚?你又没有结婚,怎么虚得连剑都拿不稳了?”
谢道士脸一红,抢过桃木剑,嘴硬道:“我是故意扔给你的,怕你闲得慌,给你找点事做。”刘老师笑了笑,没有搭话。
又爬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谢道士说的空地。月光洒下来,照得四周的石头亮晶晶的,像撒了一层碎银子。谢道士打开带来的大木箱,掏出七盏油灯,按北斗七星的位置摆好,倒灯油时手一抖,洒了自己一裤子,油星子还溅到了袜子上。
“哎哟,这灯油咋跟我作对呢?”谢道士赶紧用袖子擦,可越擦越脏,最后干脆放弃了,“算了算了,这灯油滋养皮肤,比城里卖的雪花膏还好,不擦了。”刘老师蹲下来帮忙摆油灯,边摆边说:“你就是马虎,上次给王老头炼丹,还把硫磺撒锅里了,最后炼出来的丹跟黑炭似的,王老头还以为你给他炼的是砒霜。”
子时一到,谢道士立马正经起来,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左手掐诀,右手持桃木剑,脚踩八卦步围着油灯转,嘴里念的咒听得人头晕,什么“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什么“广修亿劫,证吾神通”,念得抑扬顿挫,连头发都跟着晃。
突然,周围的月光开始往他身边聚,慢慢凝成个光球,从乒乓球大小涨到篮球那么大,连地上的草叶都跟着发光,亮得人睁不开眼。小苏的影子开始扭曲,像有东西在里面翻滚,小苏咬着牙,额头上全是汗,小手紧紧攥着老苏的衣角,却没喊一声疼——他记得妈妈说过,“勇敢的孩子才会好得快”。
“出来吧你!”谢道士大喝一声,声音里满是底气,桃木剑对着影子狠狠一刺。就见影子里“呼”地窜出个黑猫大小的黑东西,尖嘴獠牙,眼睛亮得吓人,扑向光球就啃,跟饿了几天的野狗似的。
谢道士早有准备,掏出个葫芦对准它,大喝一声“疾!”——那黑东西跟被吸住似的,连带着光球一起钻进了葫芦里,连个响都没出。谢道士赶紧用符塞住葫芦口,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搞定!这萃月术果然管用,怨灵跟见了肉的狗似的往上扑,省得我费劲儿。”
小苏从老苏背上滑下来,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腿不软了,还蹦蹦跳跳地跑到谢道士身边,拉着他的手喊:“谢爷爷,我不难受了!能跑能跳了!你看!”说着还原地跳了两下,跟只刚出笼的小鸟似的,脸上满是笑容。
老苏夫妇当场就跪下了,磕得地上“咚咚”响,眼泪止不住地流。谢道士赶紧弯腰把他们扶起来,手都被拽得生疼:“别磕了别磕了,再磕我这老骨头都要折了!我这腰不好,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正准备收拾东西下山,突然一阵寒意袭来,跟泼了盆冷水似的。老苏打了个哆嗦,抬头一看——旁边的岩石上蹲着只白虎,跟牛犊似的大,毛白得像雪,一点杂色都没有,眼睛亮得吓人,吼一声震得树叶哗哗掉,几片叶子还砸在了众人头上,支楞着掉不下来,原来大家都被吓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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