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点,他特意挡着风,结果香还是灭了,这次连火星都没了。谢道士瞪着香炉,跟香炉有仇似的:“你这破香炉跟怨灵一伙的?故意跟我作对是吧!”第三次,他换了根火柴,屏住呼吸去点,终于着了点火星,可刚要往香炉里插,火星子“啪”地溅到他手背上,疼得他跳脚,还假装镇定:“这点疼算啥,当年我炼金丹被烫都没哼一声。”
“得了吧你,”刘老师在旁边补刀,“上次你被开水烫了手,还哭了半天,说‘疼得跟割肉似的’,我还帮你涂了烫伤膏呢。”谢道士脸一红,瞪了刘老师一眼,转身进里屋端出碗清水,桃木剑往碗上一架,又掏出张紫符,嘴里念叨:“这次肯定成,刚才是热身。”
这回他学乖了,离火苗远远的,可符刚点燃,就刮来一阵莫名的风,把符纸吹得歪了歪,灰烬飘了老苏一裤腿。老苏赶紧拍灰,手忙脚乱的,嘴里还念叨:“祖宗保佑,别烧我这裤子,还是去年赶集买的,五十块呢!烧了就没裤子穿了。”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谢道士不管这些,扯着嗓子念咒,声音大得震得房梁上的灰都掉下来,刚好落在他的头上,他也没察觉,继续喊:“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服五兵——哎!水洒了!”原来他念得太激动,手一抖,半碗符水全泼在小苏裤脚上。
小苏“呀”了一声,低头看着湿了的裤子,眼圈有点红。谢道士赶紧用袖子帮他擦,还嘴硬:“这水是好东西,沾点能驱邪,比你妈给你洗的澡还管用。”小苏皱着眉,小声说:“可是裤子湿了,不舒服,黏糊糊的。”
谢道士没辙,举着桃木剑往小苏影子上虚刺。就见地上的影子“嗖”地缩了一截,跟被烫到的泥鳅似的,还冒出股黑烟,闻着像烧糊的鸡毛,呛得老苏媳妇赶紧捂住鼻子,差点把早上吃的包子吐出来。影子里传出尖细的叫声,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小苏浑身一抖,张嘴“哇”地吐了——呕出一滩黑糊糊的胶冻,落在地上还“黏”了一下,臭得老苏赶紧往后退,差点踩到老苏媳妇的脚。
“好了好了,吐出来就没事了。”谢道士递过一杯清水让小苏漱口,又烧了张黄符化在水里,端到小苏面前,“喝了这个,怨灵就不敢靠近你了,比你喝的中药管用。”小苏捏着鼻子喝下去,皱着眉说:“有点苦,比中药还苦,刘爷爷的中药还能放糖呢。”
谢道士乐了,摸了摸小苏的头:“苦才管用,跟你爸以前打猎似的,不费点劲能打着兔子?”这话一出口,老苏脸瞬间红了,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年轻不懂事,在屠宰场杀猪,后来还去山里打鸟和野兽……现在早不干了,每次路过寺庙都捐香火钱,就想娃能好好的,比啥都强。”
谢道士点点头,表情严肃了点:“杀孽太重聚了怨灵,好在小苏心善,还能撑到现在。今晚子时去丹山玉皇观,借月华之力把怨灵彻底收了,不然还会回来找他。”
2.月夜惊变
收拾妥当,几人往丹山赶。公路只到山腰,剩下的路得徒步,全是石子路,不好走。老苏背着小苏,双手紧紧托着小苏的腿,生怕他摔下来。刚走没几步,小苏就指着路边的萤火虫喊:“爸爸,小灯笼!好漂亮!”伸手就想去抓,身子一歪,差点让老苏摔个趔趄。
老苏赶紧稳住身形,嘴里骂:“你这娃子,刚好转点就皮!再动我就把你放下来,让蚊子咬你腿!”嘴上这么说,手却抓得更紧了。老苏媳妇在后面跟着,手里拿着扇子给小苏扇风,嘴里念叨:“别跟你爸闹,小心摔着,山上石头多,磕到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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