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王令谕剑阁大都督李凉
敕曰:
孤闻社稷之重,在将帅以忠贞;王命之尊,岂臣子可轻悖?尔凉受命镇守剑阁,膺国家之厚托,当戮力以御外侮。然东川既陷,贼势鸱张,尔既不能遏其锋镝,复不能保我疆土,已失爪牙之任!前者孤令尔回防东川,尔竟敢抗命不遵,使者还报,但云拒不从命,跋扈之态,岂人臣所宜为耶?
今郑军压境,蜀中震怖,尔拥重兵于外,坐视腹心崩摧,更以剑阁不可离为辞,暗蓄疑畏之心。若果如尔言,剑阁一失则蜀地尽丧,然尔独守孤隘,弃东川于不顾,岂非自绝援路,养寇自重乎?孤纵欲信尔,何解朝野之疑?
兹特严令:尔接此敕,即刻交割军务,星夜驰归成都面孤!若再迁延推诿,即视同逆节。非复今日之姑容矣!
勉之慎之!勿谓言之不预也!
敕令宣读毕,跪伏于地的李凉无比心寒,他的万言书呢?难道没有献于王案吗?如今战事焦灼,他岂能弃军士于不顾而返都听令?
“大都督,起来吧,小心地上着了凉。”传敕太监杨公公假意搀扶,嘴角却难掩笑意。
李凉勉强起身,他顿觉头脑一片空白,在稍缓过后,他才微颤着下唇开口:“杨公公,末……末将何曾有过私藏谋逆之心,想必是大王……”
“大都督,没人咬定你谋反,这不就是让你回去面见大王,道明实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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