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震,立刻将消息转发给陈远和念溪。
十分钟后,三人齐聚观测站。投影屏上,一组波动图谱正不断重叠、震荡,形成一种诡异的共振模式。原本属于念溪独有的神经信号特征,竟在万里之外的一处难民营中出现了近乎完美的镜像。
“不可能……”陈远盯着数据喃喃道,“载体计划只进行过一次,基因序列是唯一的,量子纠缠也无法复制。”
“但如果不是复制呢?”念溪忽然开口,“如果是……延续?”
所有人同时看向她。
她咬了咬唇,眼神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波动:“我一直以为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昨晚我做梦了,梦见一个穿灰衣服的小男孩,坐在废墟中间看书。他抬头看我,眼睛和我很像。他说:‘你也听见了吗?他们在哭。’然后我就醒了,耳边还有回音。”
林见深皱眉:“你是说,你的能力……正在觉醒更多人?”
“也许从来就不该叫‘能力’。”她摇头,“它更像是种子。当年父母用我的生命作为锚点,把共情编码进人类集体意识。而现在,当这个世界真正开始学会倾听,这颗种子就在别人心里发芽了。”
陈远猛地站起身,翻出许知遥日记的最后一段:
【若系统终将消亡,请让它死于太多人的回应,而非无人听见。】
“这不是崩溃前兆。”他声音颤抖,“这是扩散??共感能力正在进化成群体性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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