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扛着撬棍消失在雾里时,林砚转身往菜地走。
帆布下的土豆秧早没了前些天的鲜活,叶片蜷着焦黄色,蔫得贴在土上,底下的地块鼓成一个个圆包,土缝里能瞥见点黄影,是块茎顶得土皮发亮。
她蹲下身按了按土包,硬邦邦的,边缘的土已经松了,一碰就往下掉渣。
往新翻的地里浇了些水,是昨天从井里提回来攒着的,水瓢碰到土块,溅起细泥点。
刚直起身,就听见篱笆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不是苏野的沉稳,倒像有人摔了好几跤,带着粗重的喘息。
林砚抄起消防斧躲到门后,透过缝隙往外看。
雾里跌跌撞撞走来个瘦影,穿着件过大的军大衣,怀里紧紧抱着个铁皮罐,头发上结着霜,脸冻得通红。
走到篱笆外几步远,那身影突然腿一软,跪在地上,怀里的罐子滚出来,在霜地里磕出“哐当”一声。
【检测到目标生命信号稳定,无病毒感染,携带物品:铁皮罐(密封)、老式猎枪】
面板的提示跳出来时,林砚犹豫了下——这荒郊野岭,一个丫头片子带着枪,太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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