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极轻微的滋滋声还没散尽,像有根细铁丝在耳蜗里轻轻颤动。
林砚猛地睁开眼,后窗糊着的黄纸被夜风掀得哗哗响,破洞处漏进的雾丝带着铁锈味,呛得她喉咙发紧。
刚才那道淡蓝色的光已经隐去了,但指尖残留的麻意还在,像触到了漏电的金属,跟昨晚摸到那根锈蚀的铁丝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醒了?”苏野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她正弯腰检查那几根歪掉的木桩,手里的铁链被拽得咯吱响,“铁丝被磨断了,不是腐行者的牙印,像野物啃的。”
林砚走到篱笆边,蹲下身摸了摸断裂处的毛刺。
断面很齐,带着点湿润的涎水痕迹,腥气里混着野草味。“是獾子,”她想起以前在乡下外婆家见过的动物,“这种东西咬合力强,专拱地里的东西。”
苏野把铁链缠在钢管桩上,用锤子敲紧:“那片地不能就这么敞着,得围上。”她往东边荒地瞥了眼,“今天找些粗铁丝,编个网子罩住。”
灶上的陶罐煮着野菜汤,水汽把灶房的霉味冲散了些。
林砚盛汤时,手腕突然一阵发软,陶罐在灶台上磕出个小豁口。
她扶着额头,眼前莫名发黑,耳边像是钻进了只蚊子,嗡嗡的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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