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苏野就醒了。
她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院门口检查昨晚新加固的铁板,指尖划过冰冷的铁皮,突然顿住——东边篱笆的几根木桩歪了,铁丝被扯得松松垮垮,断口处留着参差不齐的齿痕,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撞过。
“醒了?来搭把手。”苏野回头,看见林砚扶着门框站着,脸色带着熬夜的青白。
后半夜腐行者的嘶吼离得极近,两人几乎是睁着眼到天亮,眼底都泛着红血丝。
林砚走到篱笆边,蹲下身查看木桩的倾斜角度,指尖抚过铁丝的断口:“不是腐行者,力道太散,像野物撞的。”
她捻起一点湿润的涎水痕迹,凑到鼻尖闻了闻,腥气里混着野草味,“得换更粗的材料,这些细铁丝撑不住。”
“我知道老城区有家修配厂,”苏野把歪掉的木桩拔出来,扔在一边,木茬子在地上划出浅痕,“里面有铁链和钢管,够结实。”
林砚皱眉,指尖在掌心轻轻敲击:“老城区赤雾浓,昨天路过时听见那边有密集的嘶吼声,风险太高。”
“但现在不弄,今晚再来东西怎么办?”苏野扛起那根磨尖的钢筋,金属的重量压得她肩膀微沉,“沿墙根走,避开主干道,正午前肯定能回来。”
灶上的陶罐煮着野菜汤,热气腾腾地冒出来,把灶房的霉味冲散了些。
两人分着喝了半碗,就着干硬的饼干塞进肚子。
林砚把那瓶抗生素塞进背包最里层,又检查了一遍消防斧的刃口,磨得发亮的金属映出她的侧脸:“走之前把火灭了,别留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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