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沉冰冷的檀木戒尺,瞬间被绷紧!
一端,是商晏君骨节分明、仿佛蕴含千钧之力的手。
另一端,是南栀子纤细却同样坚定、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手。
两人隔着绷直的戒尺,咫尺对峙!
阳光穿过高窗,斜斜地打在戒尺上,映出两道同样挺拔而充满力量的身影。商晏君居高临下,长衣如墨,面容冷峻如霜,深邃的眼底翻涌着风暴。南栀子仰着头,石榴红宫装似燃烧的烈焰,凤眸灼灼,毫不退缩,里面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和彻骨的悲愤。
“枷锁?镣铐?”商晏君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
“难道不是?!”南栀子厉声反问,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带着撕裂一切的勇气,“它教女子卑躬屈膝,泯灭自我,将一生荣辱系于一个‘夫’字!它教女子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哪怕夫君三妻四妾、宠妾灭妻也要强颜欢笑,称一句‘贤良大度’!它用‘礼教’二字做刀,剜掉女子的骨头,放干她们的血!商晏君!”
她死死攥着戒尺,指骨因用力而咯咯作响,目光如利刃般穿透商晏君冰冷的表象,直刺入他眼底深处,带着泣血般的控诉:
“你可知,本宫的母后,就是被这吃人的礼教,活活逼死在那座冰冷的深宫里的?!”
此言一出,如同九天惊雷在死寂的学舍中“再次”轰然炸响!除南璎珞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张邈逸,皆是大惊!
商晏君握着戒尺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南栀子因悲愤而微微发红的眼眶,那里面盛满了深埋多年的痛苦、绝望和滔天的恨意。那眼神,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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