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稍微年轻些、背有些驼的老农抢着说道,语气里带着感激:“侯爷前阵子刚打跑了羌人,还收拾了好些贪官污吏,听人说刚到高陵城就抄了杨家和那些狗官的家,城门上现在都还挂着人头哩!说是因为杨家勾结羌人,被侯爷都杀了,杀得好啊!还开仓放粮,要不额们这些人,不是饿死在路边,就是被逼得去给那些豪强当牛做马,连人都不算咧!”
他说得有些激动,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
“嘘!老赵头,小声点!”
另一个一直没怎么吭声、面容愁苦的老汉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侯爷是好官啊,听人说也才十七八岁,和这位公子年龄差不多……可谁知道除了杨家……说不定就藏在暗处盯着额们呢?”
他脸上满是谨慎。
刘珩心中了然,脸上却露出理解的神色:“老丈说的是,谨慎些好。那……这分地,是怎么个分法?收成怎么算?赋税重不重?”
缺门牙的老汉见刘珩问得实在,叹了口气,也放松了些,掰着粗糙的手指头给刘珩算:“侯爷定的规矩,按户分地,一人二十亩田是白给的,只收很轻的税,听人讲这是按照文皇帝时候定下来三十税一收的。剩下的荒地,开出来,头三年免税!往后也是三十税一!这可比以前强到天上去了!”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以前种地,累死累活,收的税都抵得上收成的一半儿了!延熹八年一亩地又多收十钱!今年刚开春的时候,听乡老说当今陛下要翻修宫殿,好像是之前的宫殿着火了,一亩地再加十文钱!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税,唉!稍遇点灾荒,连种子都收不回来,卖儿卖女也是常事!到最后连地都被杨家这些豪强占了!”
修宫殿这事刘珩是知道的,因为洛阳大火,张让那条老狗撺掇着灵帝加收田亩税……
“不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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