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的鹿闻笙正用象牙筷夹起一块鲍汁扣辽参。
他穿的月白杭绸衬衫是苏曼云托老字号定制的,领口别着枚翡翠琴键领针,随着低头的动作,玉质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听见三姑婆提起自己,他夹着海参的手顿了顿,指节泛白。
那海参是用二十年陈的花雕酒煨的,软糯得几乎不用嚼,此刻却在筷间微微发颤。
三姑婆腕间的银镯子滑到小臂,露出腕骨处的浅疤。
那是以前教鹿闻笙弹钢琴时,被他发脾气砸下来的琴盖夹的。
疤痕宛如细小的蜈蚣,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微微蠕动。
薄栖川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连指缝里都沁出了细汗。
他今天穿的浅蓝衬衫是柳依一早上从衣柜深处翻出来的,领口绣着只小熊,针脚歪歪扭扭。
那是柳依一昨晚照着教程绣的,线尾还没来得及打结,松松地垂在布料里。
“体面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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