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栖川刚把书包塞进桌肚,就听见斜对面“咔嗒”一声,鹿闻笙正把钢笔帽扣上,月白杭绸衬衫领口的翡翠琴键领针晃得人眼晕。
“我爸说,”鹿闻笙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钢笔在指间转得飞快,“一等奖能去剑桥弹钢琴,你知道剑桥的琴房有多少盏灯吗?”
他说话时,眼角总往薄栖川的书包瞟,像只盯着面包屑的麻雀。
薄栖川没应声,掏出准考证压在镇纸下。
照片上的自己笑得龇牙,是上个月柳依一硬按着头拍的,说“要让数字看见你的笑”。
监考老师开始核对信息时,薄栖川的指尖在镇纸下摸了个空。
他的心跳“咚”地猛然跳了一下,左手猛地攥紧右手背,指甲陷进肉里,这是他哭鼻子的前兆。
但下一秒,他盯着算术本上的数字,想起柳依一的话:“数字会帮你。”
“老师,”他站起身,声音有点抖,却没带哭腔,“我的准考证……不见了。”
“但我记得号码,2023051217192331411024。”
监考老师皱起眉,翻开登记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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