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能看出这些,”她声音放软,“我昨晚塞书包里时,只觉得长得像串乱码。”
其实她半夜起来看过,那号码被孩子用红笔标了密密麻麻的注脚。
字迹歪扭,却透着股执拗。
去考场的路上,苏曼云的黑色轿车像块墨渍缀在后面,车窗膜深得看不清里面。
“薄先生说,考场后门的监控修好了。”老陈的声音很轻,方向盘打了个小弯,避开路边青苔。
柳依一没接话,昨天家宴上,薄云觉把蟹粉鱼肚推到阿川面前时,银筷在盘边敲了三下。
那是他们的暗号,“别担心”。
此时,身旁的孩子正对着车窗数树影,嘴里念念有词:
“第17棵是银杏,19棵是梧桐,23棵……还是梧桐,质数里也有重复啊。”
声音里带着点发现新玩具的雀跃,早没了上周的怯生生。
考场设在市立图书馆古籍阅览室,红木长桌擦得发亮,桌角青玉镇纸泛着冷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