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的自然是陆沉渊刚从太白酒楼出来,用二百六十文大钱换的秋露白。
这笔钱,若是放在往日,非得他起早贪黑、忙活个十天半月不可。
可一想到袖中还剩下一两多的雪花官银,他又觉得这酒买得忒也轻松了些。
眼见脚夫感激涕零的坐了下来,司徒却不着急询问,待到一口烈酒下肚,脸上泛起一抹酡红,这才盯着那脚夫的眼睛,慢悠悠地道:
“你昨夜三更,可曾梦见金银满屋,俯身去拾,抓起的却是一捧黄沙?”
那脚夫大惊失色,猛地站起:“仙姑!你……你怎么知道!”
女子嗤笑一声,又饮一口酒:“我猜的不是你的梦,是你心里的贪鬼。你想要的太多,握得太紧,手里的金子自然就变成沙子了。”
“回去吧,把你那账房的烂账理理清楚,少去碰那些不该碰的赌局,比你在这里求神拜佛管用。”
几句话说得那脚夫冷汗直流,如闻当头棒喝,千恩万谢地去了。
陆沉渊在旁瞧着,心中暗自摇头,师父这套路,无非是察言观色,攻心为上,偏偏总有人信以为真。
他正要去收拾桌子,忽听一阵嬉笑,几个泼皮无赖摇摇晃晃地围了上来,为首那人一双贼眼,毫不避讳地在司徒身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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