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的余悸尚在,体内的怪物却异常的沉寂。
陆沉渊迅速检视自身,发现那本该在噩梦后蠢蠢去动的异化,确实分毫未显。
他很快想到了与赵承德发生冲突时,司徒疑似用一滴酒便解了他当时的诡异状态。
莫不是师父提前有了预料,特地过来帮我压制住了它?
一念及此,那句“以后莫要再回来见我”的言语,便悄然浮上心头。
他望着司徒那张精致动人的睡颜,前所未有的后悔与愧疚,便如决堤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旋即又想起方才的噩梦。
对自己这般好的师父……当真会杀死自己么?
他竭力想说服自己,此不过荒诞一梦,是自己白日里胡思乱想,夜间才有的魔障。
可他脑海中,却又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个一剑斩天的噩梦。
那个梦,已然被万仞山弟子的言谈所印证,并非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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