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这才发觉自己仍在客栈后院那间破旧的柴房之中。
一缕清辉自柴房那破旧的窗棂间洒落。
就在这朦胧的月光中,他看到了一道侧卧的身影。
那身影蜷缩在他身侧的干草堆上,身上只盖着他那件半旧的外衫。
如墨的长发铺散开来,一张绝美的侧颜在月下静谧安详,长长的睫毛投下两道浅浅的阴影,鼻息匀停,显是已然熟睡。
竟是师父!
陆沉渊心头大震,一时之间,竟忘了方才那噩梦带来的恐惧,只剩下满心的惊愕与无措。
昨夜惹她生气,本以为她定会如往常那般,独自一人到那屋顶之上,对月独酌,直至天明。
他如何也未曾料到,她竟会回到这狭窄冰冷的柴房里来,就睡在他的身旁。
他不敢想象,她是以何等心境走下那清冷的屋顶,又是以何等目光,看着床上那个已然熟睡、却伤透了她心的人。
就在这时,他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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