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沉声道:“钱先生,此事乃陛下亲令。”
“陛下?”钱谦益眉头一挑,“即便是陛下之令,内阁若觉不妥,亦可封还中旨,据理力争。孙祖寿、祖大寿身为边将,更应明辨是非,岂能一味顺从?”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内阁当封还中旨!”
“边将应有风骨!”
孙承宗的面色已经有些难看了,这帮东林党人显然没把他太当回事啊!
他深吸口气,扭头对钱谦益道:“受之,天子屠大宁虽然暴烈,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朵颜卫早就被喀喇沁蒙古控制,而喀喇沁又向建州称臣。
一旦建夷要绕道燕山南下,朵颜部必会为虎作伥,届时仅凭薄薄一道长城,根本抵挡不住!”
钱谦益却不以为然:“既然知道长城不足恃,就更应该布恩义以结好蒙古!堂堂天朝,怎么能和建夷比谁的刀快呢?建夷是禽兽,而我大明是礼仪之邦啊!”
孙承宗一时竟被钱谦益说的无言以对,就在气氛僵持之际,坐在下首的孙承宗的老部下鹿善继突然起身,高声道:“诸位!我们东林君子,岂能与阉党同流合污?!”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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