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缓缓起身,环视众人,沉声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为议一议蓟镇大捷之事。”
“蓟镇大捷?”一名年轻士子忍不住出声,“孙阁老,听闻孙祖寿、祖大寿屠戮大宁,斩首七千余级,妇孺皆戮,此事当真?”
孙承宗点头:“确有此事。”
茶楼内顿时一片哗然。
“这……这岂是仁义之师所为?”一名东林老名士拍案而起,怒道,“朵颜卫虽为蒙古部落,但自永乐年间便归附大明,世受国恩!如今朝廷边将屠其部众,与建奴何异?”
“是啊!”另一名士子附和,“如此杀戮,岂不令蒙古诸部寒心?虎墩兔汗若因此兴兵复仇,边关又将烽烟四起!”
“孙祖寿、祖大寿杀戮过重,有失仁德!”
“此乃暴行,非王道之举!”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指责孙祖寿、祖大寿残暴不仁,甚至有人提议联名上奏,弹劾二将。
孙承宗眉头微皱,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钱谦益身上。
钱谦益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孙阁老,此事确实是孙祖寿、祖大寿之过。边将行事,当以仁义为本,岂能如此滥杀?况且,此事若传至蒙古诸部耳中,恐怕会激起众怒,引火烧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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