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何观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自那天起,何观如无时无刻在考虑谢砚的那句话。
去,还是不去。
窗外的月光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几道瘦长的影子。
她猛地坐起来,套上外套就往外冲。
院子里树影翩然,叶片在风里沙沙作响,胡老道就站在槐树底下,背对着她,手里拎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在月光里划出银亮的弧线。
今天他没穿那件洗得发白的道袍,反而套了件深蓝色的对襟褂子,领口袖口都熨得笔挺,只是那件褂子上有个小小的破洞。
灰白的头发用一根木簪绾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随着他仰头喝酒的动作轻轻晃动。
何观如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倒是真的没叫胡老道察觉,直到何观如的影子盖住了胡老道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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