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没回应,李方长自作主张,放了首千禧年的老歌。
听到后面,歌词和旋律渐渐让他感到几分熟悉,刚才那个女人含幽带怨的眼神变得清晰,但他记忆里对应的是另一张早就面容模糊的年轻女孩的脸。
应该是高中毕业的事,他要出国,那女孩问:「我怎么办?」
对方正是情感浓烈时,眼神委屈。
他哪知道怎么办,回了句:「爱怎么办怎么办。」
那时好友之间举行的毕业派对正在进行中,那女孩上去唱了首歌。
当时没什么感觉,歌词也没细听,就觉得旋律不错,要是唱得不那么幽怨会更好听。
彼时车载音响里传来的女声,少了幽怨,多了几分痛彻心扉后又难以决断的苦闷。
「完全明白是放纵,但是只得这刻可相信,未来又怕会终于都扑空。你叫我最快乐你也叫我最心痛,爱在迷惘中,你叫我最渴望却也叫我猜不中,谁可以这样折衷……要说这晚爱吧,却觉爱已失控……」
李方长见他眉心皱得越来越紧,便将音量调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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