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间不动声色地接受他们的恭维,程越生有时候有种报复性的快感。
其中不乏有人听说过他跟沈纾纭之间那些事,一面笑称他是情种,转头就招来一位酷似沈纾纭的女人,请他送回家。
这些老儿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哪里是想让他送回家,分明是想送到他床上。
那女人不知是被迫还是自愿,在得知他不打算带她一起走时,含幽带怨地看着他。
姑妈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接孩子。
他记着这件事才提前结束了应酬,看了下时间,不到九点,说:「四十分钟到。」
李方
长开车,程越生喝得有些多,前一秒还身处觥筹交错之中,满嘴生意名利,乍听到长辈的声音,有片刻的割裂感。
二十一岁是个分水岭,那之前的事还很清晰,跟如今的生活放在一起,像是两个时空。
李方长从内视镜里看见他手肘搁在扶手上,手撑着头刮着太阳穴,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心皱成个川字。
他问:「程总,听歌醒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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