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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暗夜压在深山老林之上,月光被密匝的枝叶割得七零八落,地面就像一块巨大的霉烂毯子,散发着令人不快的气味。
陈青珊艰难地穿过带刺的灌木丛,汗水浸入新划开的血痕里,又涩又疼。
她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全靠身体本能往前挣。
是挣,不是走。
她的衣衫几处破烂,手臂和腿上也有血痕,疲惫如同潮水,一阵阵冲击着她的意志,但她不会停。
她的槊还在,
她的命还在。
勒罗罗说汉人不管什么身份,只要被宜都蛮抓住是必死的,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不信。
只要没有看见尸体,就不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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