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万达嘴唇一抖,目光有些迷离,缓缓低下头:“臣……不知。”
朱载壡清冷一笑,默默摇头:“少保所言修筑长城戍堡,则需户部、工部、九边巡抚总督一干人等通力协作。整饬兵备、严惩贪墨,又需都察院、刑部、大理寺、兵部、五军都督府齐心。开中制崩坏至今,若要重整积弊,则山西、山东、两淮、浙江等处盐场人事皆需汰撤,两京数省座座衙门、处处宅邸,皆需弹压。而那三千里漕河,百万漕工衣食所系,何夕有一船不沉?京畿关辅大仓四百万石粮草,何夕无有硕鼠蠹虫窃食?”
他站起身,手掌压在桌案上。
目光直直的锁住翁万达。
“翁少保,你是在给本宫出难题啊!”
朱载壡笑了。
脸上满是笑意,却无笑声。
修筑万里长城戍堡,朝廷每年就要为此投入数百万两钱粮还有无数人力。
而整饬九边军备,严惩军中贪腐?
从山海关到雁门关,那又是多少勋贵武将、王公大臣、文臣士绅的利益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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