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笑,“在里面那几天,我想的不是格里芬,也不是那个没影的狙击手。
我想的是,万一我出不来了,阿虎怎么办,城寨怎么办,这片工地怎么办。”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苏晚晴脸上。
那目光很深,像深夜的大海,平静,却藏着万千涡流。
“后来我发现,我想得最久的,是你。”
苏晚晴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陈山的这句话,没有一丝一毫的轻佻,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却比任何一句情话,都更具分量。
陈山移开目光,重新看向远方,似乎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过于直白,想找补点什么。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却说出一句让苏晚晴完全没料到的话。
“苏医生,我这远东实业,缺个管家。”
苏晚晴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下意识地回答:“管家?梁文辉不是做得很好吗?海鲜酒楼都开起来了。”
“不是那种管家。”陈山的神情,竟有些不自然,这是苏晚晴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他像是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很笨拙,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文辉能管生意,能管兄弟。但他管不了人心。”陈山的声音低沉下来,“我盖这学校,盖这诊所,是想让城寨里的人,活得像个人样。可我发现,房子盖起来了,人心可能还是空的。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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