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乐堂’,盘踞在湾仔和铜锣湾,开赌档、妓院。听着下九流,但他们用这些地方做掩护,救过不少盟军的飞行员和被俘的自己人。”
“再说‘福’字头,潮州帮的地盘。”
鬼叔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敬意,“‘福义庆’,上环到西环的码头仓库,都是他们的天下。
他们看不惯日本人,就组织码头工人罢工,让日本人的军用物资烂在仓库里。
当年有个叫李耀南的,义胆忠肝,带着兄弟,硬是炸了日军在九龙的仓库。
福义庆的人,出了名的不好惹,也出了名的讲义气。”
陈山脑中飞速地构建着一张庞大的,盘根错节的网络。
码头、仓库、市场、渔船、赌档……这些香港最底层的毛细血管里,流淌着的,是生存的欲望,也是被压抑的血性。
“除了这些大字头,还有些独立的堂口。”
鬼叔像是有些累了,声音低沉下来,“‘新同乐’,都是唱戏的武师,他们借着四处巡演,帮着传递情报。”
“最特别的,是‘敬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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