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伙,或是更糟的……兵变,似乎就悬在下一秒。
然而,预想中的惊慌、恐惧、或是懦弱的求饶,并未出现在陈山的脸上。
他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那张还带着几分病态苍白的脸上,是一种与这具身体的记忆截然不相符的、深渊般的镇定。
癫狗后续的咒骂,竟硬生生被这无声的对视给堵回了喉咙里。
屋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眼神,空洞、冰冷,却又带着一种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锐利。
这绝不属于那个一向唯唯诺诺,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敢还嘴的草包阿山。
“鬼叔。”
陈山终于开口,嗓音因为久未进水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凝滞的空气。
他的视线越过癫狗,落在了角落里一个始终低着头,身形干瘦的老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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