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黑市的脉搏
柴房里浓重的血腥与酒气,尚未完全散去。
和义堂那间勉强能称之为“正厅”的屋子里,气氛却比柴房更加凝固。
一盏孤零零的煤油灯,在桌子中央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将三个人沉默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拉扯变形,如同鬼魅。
癫狗坐在一张长凳上,那双习惯了握刀的手,此刻却有些无措地放在膝盖上。
他时不时地抬头,用一种混杂着震惊与探究的眼神,偷偷瞥向主位上的那个年轻人。
鬼叔则站在角落的阴影里,低着头,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只有那双偶尔抬起的浑浊眼睛,泄露出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陈山靠在唯一的太师椅上,椅子的一条腿是瘸的,需要用几块砖头垫着才能稳住。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已经包浆的陈旧铜钱,指尖与铜钱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个声音,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他没有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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