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开合间,皮革与香水味混着山野的湿气扑面而来。
她穿件月白衬衫,领口系着珍珠扣,和这满村的泥墙青瓦格格不入。
高跟鞋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这是评估报告。”她把文件拍在石桌上,封皮还带着打印机的温热,指尖在纸角留下淡淡的压痕,“没提资金问题,只写了你们的监督机制。”
肖锋翻开报告,纸页翻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里面夹着张便签,字迹遒劲:“你变了。”
他抬头时,苏绾正盯着他胸前的党徽,夕阳把她的睫毛镀成金的,像一排细密的琴弦。
她指尖敲了敲报告,指甲与纸面碰撞出短促的节拍:“上次见你,你为了村民跟包工头吵架,眼睛红得像兔子。”
“我只是记得谁该对谁负责。”肖锋把便签折成小方块,塞进衬衫口袋,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对村民负责,对自己负责。”
他说得很慢,像在给每个字盖章,苏绾的瞳孔突然缩了缩——那眼神和四年前在北大法学院辩论赛上一样,清得能看见底。
夜渐深时,肖锋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行字:“敌人以为我在装孙子,其实我在练内功。”钢笔尖在“内功”下画了三道线,墨迹晕开,像片小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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