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标滚轮缓缓下滚,每段提及“宏远”的声波都带着同样的凹痕。
他指尖触到鼠标外壳的磨砂质感,忽然感到一阵黏腻的汗意。
他想起昨晚王桂芳泛红的眼尾,她把U盘塞进他手心时说“他们让我背稿”,当时他只当是恐惧后的胡话。
现在,那声音在他脑中回响,带着纸张翻动的窸窣和她指甲掐进掌心的细微摩擦。
他忽然意识到,那些话不是即兴的恐惧,而是被反复练习的台词——像一具提线木偶,在看不见的绳索下开口。
“他们怕的不是我们查账。”他合上电脑,指节抵着眉心,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是怕我们懂他们的规矩。”
窗台上的绿萝叶子在风里晃了晃,叶尖掠过他的袖口,留下一丝微痒的触感。
楼下传来扫帚划地的沙沙声,像砂纸磨过水泥,节奏缓慢而固执。
肖锋摸出西装内袋的笔记本,笔尖悬在“用间篇”旁,金属笔帽在指间微凉。
最终落下一行小字:“规则是用来拆解的,尤其是他们自己定的。”墨迹在纸上晕开一点,像血滴入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