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肖锋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点。
办公室没开灯,窗帘被风掀起一角,漏进鱼肚白的天光,在键盘上投下淡青色的影子——那光像冰水漫过金属键帽,泛着冷而薄的光泽。
他指尖敲击的节奏带着焦躁的震颤,每一次敲下都仿佛在试探某种即将崩断的弦。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声波图,王桂芳的录音被他逐帧拆分,像解剖一条僵死的蛇。
耳中只剩下耳机里循环播放的低语,沙哑、断续,像从地底渗出的水声。
“宏远劳务公司”——当这个词第三次从录音里冒出来时,他的瞳孔突然收缩。
声波图上,原本连贯的波峰在“宏远”二字处,诡异地凹下去一道小沟,像被刀削去了0.3秒。
那凹痕极短,却像一根刺扎进他的神经。
他屏住呼吸,耳膜仿佛听见了某种断裂的轻响,像玻璃在低温下悄然裂开。
他凑近屏幕,鼻尖几乎贴上蓝光,冷光映得他眼底发青,喉结滚动两下:“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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