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年教我的。”肖锋望着抽屉里那本残缺的北大录取通知书,指腹蹭过被周梅撕碎的边缘,纸屑粗糙,割得指尖微痛,“账做得再漂亮,也瞒不过良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肖锋以为断线时,传来一声极轻的“嗯”。
像春冰初融的脆响,像种子顶破泥土的震颤。
他放下手机,在笔记本新一页写下标题:“沉默者的证词,要用信任来换。”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如低语,如密谋。
肖锋望着被风吹开的抽屉,父亲的《孙子兵法》静静躺着,“用间篇”那页的卷边被风掀起又落下,像在叩击某种沉睡的力量。
深夜十一点,肖锋的台灯还亮着,暖黄的光晕在桌面铺开,像一池未冷的茶。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宏发商贸”四个字,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落下,指尖微颤,像在等待某种确认。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苏绾发来的消息:“小刘说,劳务补贴表是李副主任让改的,他手里有转账记录。”
他笑了笑,正要回复,窗外突然传来猫的叫声,凄厉短促,划破夜的寂静。
他抬头望去,月光下的梧桐树影里,有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像极了白天在财务室见过的,总偏头看墙角的刘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