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需要……”他又咽了回去,喉结一滚,抓起桌上的豆浆杯转身就走,杯底在桌面划出一道水痕。
临到门口,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明早八点,我在部里侧门等您拿调令。”
门“咔嗒”一声关上,锁舌咬合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肖锋展开便签纸,在“青藤会”下方画了个圈,钢笔尖刺破纸张,发出“嗤”的一声,墨点溅开,像一滴凝固的血,在桌面压出道浅痕。
他想起三天前***发来的录音——“周梅就是个棋子,现在该弃了”,电流杂音里,那句话像刀片划过耳膜。
原来这盘棋,早从四年前就开始下了。
村民大会那天,柳河村村部的破电扇“吱呀”转着,扇叶积满灰尘,每转一圈,就抖落几粒灰絮,在斜照的阳光下如尘雾般飞舞。
肖锋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衬衫,布料贴着后背,已被汗水浸出一片深色。
他瘸着腿走上土台时,木板“咯吱”作响,台下传来零星的嗤笑,夹杂着瓜子壳被咬碎的“咔嚓”声。
老魏派来的联络员坐在第一排,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油亮的发梢沾着片草屑,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微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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