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记者问你要不要回应。”苏绾把手机递过来,指尖在屏幕上悬着,像怕惊扰某种平衡,“她说匿名信里写……写你和我有经济往来。”
肖锋接过手机,指节在屏幕上叩了两下,发出轻微的“嗒”声。
孙倩的来电显示还亮着,他按了回拨键,喉结动了动:“孙记者,等我消息。”说完就挂了,连解释都懒得给。
电话那头的忙音短促而冷,像一扇门在他身后砰然关上。
苏绾盯着他发顶翘起的碎发,忽然想起上次在党校听他讲课,他也是这样,把最难的案例拆解成线团,再慢条斯理地抽丝剥茧。
那时阳光从窗格斜照进来,落在他肩头,像披了层薄金。
“他们想撕什么?”肖锋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铁皮,带着金属摩擦的粗粝感。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类指控一旦发酵,公众会先入为主地怀疑利益输送,哪怕证据链断裂,信任的裂痕也已形成。”
苏绾的手指在车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指甲与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嗒、嗒”声。
她太懂这种手段了——当年父亲被构陷时,政敌也是先往她和母亲身上泼脏水,说她们收了境外基金会的钱。
那些流言像毒藤,缠住呼吸,直到真相浮出水面,可伤痕早已渗入骨髓。
“需要我怎么做?”她问,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凉得透却脆得清,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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