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碎片溅到脚边,清脆的碎裂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炸开。
她弯腰去捡,指甲刮到一片锋利的瓷片,血珠立刻冒出来,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尖滴在地毯上,洇出暗红的斑。
手机屏幕亮着,省发改委的文件通知刺得她眼睛疼:“青云镇文旅节项目列入县域经济试点,由镇级主导实施。”她想起今早肖锋在公示栏前的背影,想起八年前他蹲在出租屋地上捡被自己撕碎的北大录取通知书,喉间泛起酸意——凭什么?
那个连生日都记不住的木头,凭什么踩在她头上?
“周科长?”新来的实习生敲门,声音怯生生的,“镇里肖镇长来电话,说下午要对接项目台账。”
周梅把带血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塑料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告诉他,我没空。”她扯了扯嘴角,镜中映出她扭曲的笑,“就说县局最近忙。”
下午四点,马处的身影出现在肖锋办公室门口。
老纪检的白衬衫洗得发白,领口却挺括得像刀裁。
他身上带着旧书和樟脑混合的气息,像一段被封存的岁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