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昨晚在电话里哭着说“爸救我”时,他还觉得不过是年轻人玩脱了,大不了花点钱平事。
直到刚才看见那叠盖着银行公章的流水单,他才后知后觉地冒出冷汗——肖锋这小子,根本没给他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组织上相信李文海同志的政治觉悟。”刘组长合上档案袋,封皮“啪”地一声合拢,像是命运的判决书。
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们建议市纪委对李昊同志立案调查,也希望文海同志能配合组织,如实说明情况。”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模糊了李文海的视线。
他望着墙上的入党誓词,字迹在冷白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在基层当纪检干事时,也曾这样义正词严地敲打过违纪干部。
如今轮到自己,才明白“配合调查”四个字有多烫嘴。
“我明白。”他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齿轮,手指慢慢抚过桌沿的木纹,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一路爬进心里,“我会让李昊主动交代问题。”
同一时刻,肖锋正坐在镇政府宿舍的旧藤椅上。
藤条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而起伏。
窗台上的绿萝垂着水珠,是他傍晚特意浇的,叶片上还残留着湿润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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