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肖锋点击鼠标,1982年的地契扫描件占满整个屏幕。
泛黄的纸页上,毛笔写的“东岭西岭以老松树南根为界”几个字清晰得能看见墨晕,右下角“县***土地管理科”的红章虽然褪了色,边缘的锯齿纹路却分毫毕现。
那抹红色仿佛还带着几十年前油墨未干的温度。
“这是我昨天让档案室调的原件扫描件,编号0037,存根在县档案馆。”他转向老王,“王支书说图改过,难道1982年的档案也能改?”
老王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椅扶手,指缝里渗出点血珠。
空气中多了丝铁锈味。
台下突然炸开声抽气——东岭村的李婶把条文单页拍在桌上:“我家老头子当年参与过登记!这字就是他替会计写的!”
孙工扶了扶老花镜站起来,测绘杆的金属头敲在地面上“当”的一声:“83年登记时我跟着县工作组来过,老松树那会儿才手腕粗。现在树围三尺,当年的人没算树本身的占地,这才差了三亩。”他掏出个磨旧的笔记本,“我这儿还留着当年的测量记录,数字都对得上。”
公证员李娟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云盘里的测绘数据:“全程录像存证,我以公证员的职业操守保证,没有剪辑。”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像山涧的溪水,“如果各位有疑问,现在可以提出。”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那声音仿佛成了倒计时,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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