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高高在上的真传,她也只是被老祖随手送出的“礼物”,一个连自身命运都无法掌握的牺牲品。
眼前牧人的恭敬,像一面冰冷的镜子,照出她过往的骄横,也映照着她此刻的狼狈和讽刺。
“没什么。”夏忧蠹的声音异常干涩,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疏离,“离我远点,别管。”
她甚至懒得解释,也无需解释。
牧人闻言,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是!是属下眼拙!惊扰了师姐清修!”
他不敢有丝毫质疑。
夏师姐说别管,那就是别管。
真传弟子行事,岂容他一个小小的牧人置喙?幽明地等级森严,规矩如铁。夏忧蠹这个级别的存在,一个念头,甚至只是看他一眼不顺眼,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连魂魄都会被投入炼魂炉中永世煎熬。
这种恐惧,早已刻进了每一个底层修士的骨髓里。
“下去吧。”夏忧蠹挥了挥手,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是!属下告退!”牧人如蒙大赦,躬着身子,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后退,几个闪烁便消失在巷子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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