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话锋一转,脸上的疲惫和戏谑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锐利与冰冷。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阴影中的覃隆能听清:
“影子也好,背景板也罢。既然跟来了,那就别闲着。”
高见的目光投向凉州城深处,那座代表着金家无上权势、此刻却显得有些惶惶不安的巍峨府邸方向。
“好。”覃隆点了点头,声音平淡无波,仿佛答应的不是去屠灭一个盘踞凉州数百年的庞然大物,而是去砍一捆柴。他抱着短剑的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融入门洞的阴影里,如同从未出现过。
高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这八天风尘和荒诞的“护送”经历一并吐出。
他扯了扯身上那件皱巴巴、沾满尘土的外袍——这实在有损他“凉州幕后执棋者”的形象。他走到城门旁一处供行人饮马的石槽边,掬起冰冷的混浊水,狠狠搓了把脸。
冰冷刺骨的水刺激得他精神一振,脸上的疲惫与戏谑瞬间褪尽,只剩下一种淬火般的冰冷与专注。
没有回府邸,没有召集人手。高见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襟,虽然依旧狼狈,但眼神已然锐利如刀。他抬脚,径直朝着金家府邸的方向走去。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身影穿过凉州城喧闹的街市。
不多时,金家那朱漆大门、铜钉闪耀、石狮狰狞的府邸很快出现在眼前。门前的守卫显然早已接到风声,看到高见孤身走来,脸上先是惊愕,随即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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