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慢地以为,死亡是公平的交易筹码。他爽快地挥霍着沾血的神朝宝钱,以为那是力量换来的勋章。他偶尔也会在酒醉后,把自己代入那些话本里的游侠,想象着自己路见不平、事了拂衣的“风流”。
直到此刻。
风雪灌进他的领口,冻得他牙齿咯咯作响。他趴在冰冷的泥泞里,听着身后那象征性的、为一条狗准备的“血食”处理声,闻着自己呕吐物的酸臭。所有的“傲慢”,都在世家护卫那轻描淡写、如同看垃圾般的眼神里碎成了齑粉。原来在那些人眼里,他和师父,不过是两条可以随意碾死的虫子。
在世家看来,卑贱得不如一条取乐的宠物狗!
所有的“爽快”,都在那几块被随意丢弃、沾满泥污的宝钱上显得无比讽刺。那点用命换来的财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一张废纸。世家公子一句“心情不好”,就能轻易剥夺他们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所有的“侠气”,更是在那荒谬绝伦的追杀理由面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杀人是营生,杀狗是死罪?这什么规矩!?
他们这些在底层挣扎的亡命徒,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世家权柄下随时可以被“清理”掉的秽物。谈何侠义?谈何风流?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师父没有骗他。在世家眼里,他们这些人的命,真的不如一条狗。
他们辛苦搏杀挣来的一切,在世家绝对的权势和力量面前,不过是随时可以抹去的尘埃。
这次的神意,高见发现,其中的故事,格外的长,甚至还没有结束,后续似乎还有覃隆的其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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