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狗命
高见看着覃隆的神意。
覃隆从小就在这片冻土荒原的地洞缝隙里,像冬眠的虫子一样,靠着偶尔捕获的鼠兔、收集的雪水,沉默而坚韧地活着。
洞壁的泥土温暖干燥,虫豸窸窣爬行的声音是唯一的伴奏。
他习惯了这种近乎凝固的寂静,习惯了与虫豸为邻,习惯了在狭窄的温暖里汲取活下去的养分。
父母饿死的惨状早已模糊,只留下一个刻进骨子里的本能:活着,像石头缝里的草根一样活着。
直到那个风雪交加的黄昏。
这种小雪很烦,因为雪粒子不多,也无法产生积雪,白白冷了许久,但雪粒和沙粒混在一起,压根没办法喝,只能湿润一下地皮而已。
所以覃隆和以往一样,缩在里面,一动不动。
洞外寒风如鬼哭,卷着雪粒子砸在冻土上,发出沙沙的碎响,覃隆正蜷着,就着最后一点雪水啃一块硬得像石头的肉干,挖出来的洞口遮挡的枯草败叶猛地被撞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刺骨的寒气灌了进来。
一个人影滚了进来,沉重地摔在洞底的泥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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