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嫡法与亲恩
陈敏言想当年进京赶考,衣襟单薄,囊中羞涩,尤苦读不息,为的不就是今日之清贵。
如果贾琮是其他高官子弟,或许陈敏言心中还有些顾忌。
在知道贾琮是老朽勋贵贾家子,他便没什么顾忌了……
那荣国贾家自贾代善死后,留下两个儿子,一个荫封官,一个勋位官,一双酒囊饭袋,贾家早已成了没牙的纸老虎。
朝堂上文官最鄙视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些尸位素餐,安享富贵的勋贵吗。
一个荒唐勋贵和花魁生的庶子,他上奏罢黜了此人的案首,可不会像郭佑昌说的那样,让士林心寒。
只会让朝堂上那些不甘下僚、视勋贵为仇敌的文官,弹冠相庆,赞他陈御史不畏权贵,心如日月,可为朝堂清贵楷模。
做一个御史,难道就为了一个区区七品官衔,那点微薄的俸禄,当然不是。
一个监察御史最宝贵的财富就是名望,以名望为基,将来在仕途上才能再跨青云!
这个荣国之子,花魁所生,院试案首,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他陈御史的名望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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