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毕,勒保才指着身边的壮汉对福康安说道:“公爷,他就是一直呆在欧罗巴洲,还自告奋勇学申包胥,去罗刹国冬宫哭廷的高类思。”
福康安想起来了,当初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汉军正白旗出身,内务府粘杆处还没被裁汰的时候培养的。
(乾隆)万岁爷与法王路易十四和罗刹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通信,都是由他转达。
“原来是高兄弟。”福康安拱了拱手,“时移世易,彼时让高兄弟受累去罗刹冬宫时,我等尚有黑龙江和部分吉林,还有些许价值。
如今已然窘迫到只有几万部民,自保都不足,毫无利用价值,无法策应罗刹人了。”
高类思对着福康安拱了拱手,用常年不说,已经有些拗口的北京官话说道:“公爷,就算现在咱们还有黑龙江,罗刹人也靠不住。
因为自彼得一世求学西欧之后,罗刹国就一直梦想着融入以英吉利和法兰西为主的欧罗巴洲。
同时,做了几百年奴隶的他们,很自卑出身,抓着唯一一个贵族宣称不肯放手,做梦都想恢复罗马帝国。
这一切,都注定了罗刹帝国不可能把太多的实力投入到东方,更别说来跟中华这样庞然大物做对。”
这些情况,在与罗刹人大量打交道后,福康安自然也是了解的,于是转开话头问道:
“高兄弟在泰西八年,想来都习惯了彼处的生活,今日还能舍弃这一切,来到我们旗人最后的栖身之所,真可谓忠义之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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