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煦额头有点冒汗,虽然他知道大伯袁守侗极大概率不会这么对他,但从小而来的积威哪是这么片刻就可以消除的。
初春的三月从额头滚下几滴汗珠后,袁煦噗通一声跪下了。
“大伯您要打要杀,侄儿都没有怨言,但您也要知道,大虞新立,不似昔日天下板荡十室九空,朝廷没有那么多土地来均田。
是以肯定不会继续容忍咱们袁家这样,占地几十万亩大地主存在的。”
袁守侗嘴角扯出一丝奇怪的微笑,“你这见识,还是差了点。
光中皇帝若是只奔着均田来的,他就不配完成驱逐鞑虏的伟业。
煦儿你为什么不能想想,就以现在的均田模式下去,能解决问题吗?
就算把咱们这些大户的土地都没收了,一人也就两三亩地,每年三百来斤粮食,全部用来吃都只能吊着命,连酱醋都不能满足,遑论添置衣物,有个三病两痛。
而且,目前一亩地能出一百多斤粮食,还是因为有大量大户在乡间修水利,出租耕牛和铁制农具得来的。
要是这些大户都没了,你猜那些分了地的农夫,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亩产。
没了乡间大户储存粮食,万一有个水旱灾,你猜乡间会变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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