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低着头,认真地记录着。那些最朴实、最牵挂的话语,从一个孩子的笔下,缓缓流淌在纸上。
写完信,刘奶奶千恩万谢地走了。
从那天起,一一就成了村里老人们专属的“读信人”和“写信人”。
她的小小炕桌,成了连接村庄与外面世界的一座桥梁。她读过盼归的家书,写过报喜的信笺;她见过儿子寄回第一笔工资时,母亲喜悦的泪水;也见过女儿远嫁他乡后,父亲沉默的思念。
每一封信,都是一个家庭的故事,都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情感。
一一在这个过程中,读懂了许多书本里没有的“文章”。她读懂了什么是牵挂,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真实含义。
一天晚上,她帮我整理完药材,忽然抬头对我说:“阿爹,我以前总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分别,是一件特别悲伤的事。”
“那现在呢?”我含笑问她。
“现在我觉得,分别之后,如果心里还装着对方,那就不算真正的分开。”她看着窗外的星空,认真地说,“就像刘奶奶和她的儿子,虽然离得很远,但他们的心,每天都在信里见面呢。”
我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
年关将至,雪乡的年味,在每一缕炊烟、每一声鞭炮中,变得愈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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