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讲得深入浅出,字字珠玑,只是小女子愚钝,还需慢慢回味罢了。”
玄溟不紧不慢地拿起案上的经卷,指尖在某一页轻轻一点,声音平静无波。
“贫僧方才讲到‘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芸司遥点头,“嗯,就是这儿。”
他抬眼望她,“施主既在回味,不如说说,这一句该作何解?”
芸司遥脸上的笑僵了半分。
“大师这是考我呢?我若是说得上来,岂不是能与大师一同讲经了?”
玄溟道:“施主将自己心中所想告之于贫僧即可。”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芸司遥耸肩,道:“听经嘛,在心不在耳。我虽没记住字句,可这颗心,却被大师的经声涤荡得清净了不少呢,您可真厉害,不愧为净云寺第一高僧。”
她语气里的戏谑藏不住。
玄溟合上书卷,竹纸相触发出轻响,他望着她,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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