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雅事不雅事,我只觉得麻烦。”司马玮伸手入水,拍了拍鲤鱼的脑袋,又挺身说道:“怀冲,现在就你一个人在,也没别人和我出主意,你说说看,太仆这个礼物,我该怎么应付?”
“太仆富甲天下,谁人不知?他送礼自然也不指望殿下回礼,无非是希望与殿下结交罢了。莫非殿下会嫌自己的钱多吗?”
“我说的便是结交。”司马玮徐徐道,“他这样的人,表面放浪,内里又太无情圆滑,打起交道实在太麻烦,我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刘羡闻言,不禁讶异地打量了司马玮一眼,始平王对石崇的看法竟和自己相近!可见若没有歧盛等人的误导,这位殿下还是有一定智慧的,说不定能走上正道。
刘羡犹豫了片刻,试探道:“但还是那个道理,太仆到底是世间巨富,与他结交,至少钱财上能得一大笔援助。这年头若要做成什么事,哪里不需要用钱?莫非会有人嫌自己的钱多吗?”
司马玮想了想,笑道:“也是这么回事,我莫非不想奢侈吗?无非是每月要在禁军中招揽下属,用度捉襟见肘啊!”
他说到这,不禁问刘羡道:“怀冲,你说,石崇到底有多富?”
刘羡不动声色道:“在下去过一趟金谷园,论风光秀丽,山水苍然,襄阳习家池虽誉满天下,恐也有所不如。”
“哦?”司马脩华此前一直在旁听,不时逗弄水桶里的鲤鱼,听到这里,她不禁出声问道,“真的吗?比西游园如何?”
西游园是皇家园林,刘羡从未去过,他如实说:“在下实在不知,但若论私家园林,天下确无人能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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