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也在打量着这只鲤鱼,阳光照射下来,把鲤鱼的眼睑都映成了金黄色,闪闪发光,那黑色的瞳孔仿佛在盯着自己。
他很快明白了石崇的意思,并在心中暗喜:正愁找不到理由劝司马玮过去,谁料石崇竟自己来递台阶了!真是鬼使神差,看以后谁还能怀疑到自己头上?
刘羡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恍然道:“殿下,我明白太仆的意思了。”
“哦,你说说看?”
“像这样难得一见的大鲤鱼,已经不是简单的鲤鱼了。”
“这不是废话?怀冲,别卖关子。”
“殿下莫急,这便是太仆的深意啊!”刘羡解释道,“鲤鱼若不是鲤鱼,那它应该是什么呢?”
对于其它地方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哑谜,但对生活在黄河两岸,熟知鱼跃龙门典故的人而言,这个问题却是一点就透:鲤鱼若不是鲤鱼,那它当然是越过了龙门的真龙啊!
石崇便是想借送礼来表达这层寓意:他手中就有这样非凡的“真龙”鲤鱼,自然也就有着一跃蜕变的龙门;而司马玮身为皇子,尚未掌权,就可以比作还未化龙的鲤鱼;如司马玮有意愿与他结交,便可以如这条鲤鱼般跃过龙门,化为真龙。
经刘羡一点,司马玮也明白过来,他围着大鲤鱼转了两圈,笑说道:“石太仆送礼,还搞得挺别致的。”
“石崇公毕竟是文人,这是文人的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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